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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云洲曾去观益大闹,堵着方康鸣想和他拼命,被一旁保安拦下送去派出所,被拘留了半个月才冷静。

  纪暮去接人时,云洲眼底无光,颓靡死气萦绕周身。

  纪暮第一次觉得爱得太深未必是件好事,活着都能被带走半条命。

  “纪暮,我帮你重新拿回观益,你让我干什么都行,我只要方康明一无所有,给舟哥偿命。”云洲眼底全是恨意。

  彼时纪暮刚查出害自己的人是方康明和二伯纪荃,也想替自己讨个公道,多个帮手于他而言无害,再加上担心云洲狗急跳墙,纪暮点头答应。

  后来云洲真的帮着他干了不少事,干净的隐晦的,疯狂打压报复,没成想却逼得方康明和司骛共站一线,开始联手想要纪暮的命。

  纪暮没死,死的是司逐行。

  他的试图报复,害死了最好的朋友。

  重生后,纪暮每次看着眼底没有一丝阴霾,骄傲又自信的司逐行,忍不住想如果上辈子司逐行没出事,他们会不会有不同结局。

  二十八岁,和他现在的年纪一样。

  太年轻了,都没来得及走完普通人的一半人生。

  今日席间想着开车控制了一晚上的酒,现在倒是多饮了几杯。

  纪暮本不想插手纪家人的人生,他担心承载不住其他人的命运,更清楚仇恨遮眼会令人万劫不复。

  纪暮害怕仇恨,看淡仇恨,上辈子谁都没饶过谁。

  重来一世不是不恨,而是觉得没必要,不值得。

  但想起今晚方康鸣的表现,前尘往事逐渐浮上脑海,觉得有些事太过放任好像也不行。

  纪暮在纪舟房间多留了两个小时,走出纪家大门时头有些晕,好在人还算清醒。

  他静立在寒风中,看见司逐行下车走向他。

  “不是说九点回来?”司逐行扶住人。

  “八点的时候不是说了会晚一点吗?别生气。”纪暮在这人身上总是有数不清的耐心。

  司逐行本来就没生气,只是有几分担心,现在纪暮人好好的,态度又好,更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。

  “好,不生气,先上车。”

  到了车上,司逐行坐在正驾驶帮纪暮扣紧安全带,刚扣紧打算发车时,“啪”的一声,纪暮自己解开了安全扣。

  司逐行不想和醉鬼讲道理,正想低身再扣一次,腰身被人揽住,一双带着雾气微微泛红的眼睛静静看着他。

  司逐行无法形容这一刻的纪暮,浮浮沉沉的眼眸,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

  “我猜你会来接我,我猜你会再次低头。”

  司逐行心想这是什么胡话,没待开口,唇上迎来一个带着酒气但不算难闻的吻。

  纪家老宅处高档别墅区,往来车辆虽少但也不是没有,司逐行担心有人看见,空出一只手拉上车窗,将两个人隔绝在密闭的空间。

  纪暮见状欲发加深这个吻,窗外树枝在月色和灯光的映照下斜斜搭在车身上,还有一部分透过车窗映在俩人身上。

  俩人不知亲了多久,司逐行怀疑自己将要溺毙在这个吻里,像一条即将死在深海的鱼,而纪暮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。

  纪暮知道司逐行腰身敏感,房事时偏爱这一截劲瘦柔韧。司逐行出门时穿里外穿了三件上衣,里层纯棉打底,中间白色卫衣,最外层黑色毛呢大衣。

  衣服太厚,纪暮摸不到那截腰,他想将司逐行的外套脱下,大衣退至一半,司逐行冷的一哆嗦,纪暮又替他拉上。

  正欲收手,司逐行自己动手将放进裤腰的上衣扯松,抓过纪暮的手探进层层衣服之下。纪暮寻到想要的触感,微凉指尖游移摸索。

  一切如他所愿,司逐行很快软在自己怀里,颤栗忘我的配合。

  最后分开时,司逐行只能靠在他身上慢慢调整错乱呼吸。

  等两人发车离开时,纪暮在纪家大门外看见一抹熟悉身影,给纪洵发了消息,让他放一个走了又回来的人进去。

  十八岁爬墙说得过去,二十八岁却算不得清白。

  俩人没回司家老宅,回了常住的独属于彼此的小区房。

  到了屋内,俩人没开灯便再次吻在一起,黑暗中有些东西被撞倒,哐的一声掉落室内。

  纪暮嫌速度慢,担心不小心磕碰,直接将人拦腰抱紧走进卧室,将刚刚在车上没舍得脱的衣服一件件剥落。

  “暮哥今晚受委屈了?”司逐行觉得纪暮有点反常。

  纪暮手下不停,黑暗中目光沉炽,“没有,只是想你了。”

  喝了点酒,想起了一些遗憾,心里疼得难受。

  “逐行,我只有你了。”

  司逐行不知道纪暮在想什么?却感觉得到纪暮隐瞒了一些往事,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往事。

  他无法探知那些秘密,却能感知得到纪暮当下最真实的情绪。

  “你有我就够了,我命都可以给你。”司逐行本想开句玩笑,却无意中刺激到纪暮。

  纪暮将人翻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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