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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纪暮看见通话记录后立马给司逐行打电话解释,司逐行电话里语气未明,听到他去见朋友也只是叮嘱他归途注意安全。

  现在看来,没哄好。

  “抱歉,见你睡着了没好吵醒你。”

  纪暮朋友少,知交就一个,没意识到再好的朋友也无需向对方交代去向,之所以下意识道歉,完全是因为上辈子他腿脚不便,司逐行叮嘱惯了,他也就养成了每次出远门告知一声的情况。

  司逐行没有前世记忆,发疯的原因也很莫名。

  他做了一个梦,梦里的纪暮脸上没有一丝生气,眼神冰冷而空洞。他静静坐在一个破败的屋子前,夕阳余晖铺在脸上,驱不散脸上的淡漠疏离。

  画面一转,纪暮身处骚乱的人群中,别人都在逃窜保命,纪暮却拖着一条腿走向持刀的人。纪暮想救人,他做到了,代价是他被一柄白刃连刺几刀,倒在了一场血泊之中,身上白衬衣被染得鲜红。

  这个梦过于真实,司逐行醒来时身上直冒冷汗?呼吸急促。

  冷静下来,下意识去寻找梦中身影,却发现室内找不到人影,于是他控制不住打了无数个电话,发了许多条消息。

  即便是上次出差不告而别,司逐行也没担心找不到人。今晚因着那场梦,司逐行没来由的慌乱。

  司逐行第一次见纪暮,对方将他拦在身后,帮他挡住危险又拽着他逃离,这些都是很突兀甚至称得上大胆的举动。

  等俩人离开酒吧,司逐行抬眸,看见的就是纪暮额头崩开的伤口和病恹恹的脸。

  再之后,司逐行看着纪暮辞职,被人嘲笑。

  纪暮文雅、身姿如松,性格好但绝不软弱可欺,但司逐行总是下意识将对方划入自己限定的安全区域,没来由的觉得纪暮脆弱、需要保护。

  司逐行一向随心又霸道,他在乎纪暮,装不了大方懂事,不悦的情绪摆在脸上。

  “谁没事大半夜找你。”俩人认识这么久,司逐行经常会和朋友出去吃喝玩乐,纪暮却是一下班就待在家里哪都不去。

  “是我求人,有点事需要对方帮忙。”纪暮含糊解释。

  “我不能帮你?”

  纪暮怔愣一瞬,低低一笑,无奈道:“恐怕不能。”

  司逐行听了啧一声,看出纪暮不想说,没再追问,起身穿鞋,准备回屋。

  等司逐行起身,纪暮才发现他换了一身便装,显然刚刚如果纪暮没回电话,这个人正打算出门寻他。

  等司逐行经过纪暮身旁,纪暮突然伸手抓住司逐行的手臂:“逐行,抱歉,以后不会了。”顿了两秒,又说道:“还有,谢谢你。”

  司逐行心里莫名的郁闷被纪暮几句话一扫而空,眉毛上挑,眸光浮现笑意。

  “不觉得我管得宽?”

  “不会。”纪暮的回答不带犹豫。

  司逐行突然想起上次纪暮住院时,自己警告纪舟不要将纪家的事情扯到纪暮身上,这是一件很冒昧的事,但司逐行实在没忍住。

  纪暮知道后,没怪他自作主张,反过来感谢他说:“我遇见很多人,替我擅作主张的,也只有你一个,所以这是一种幸运。”

  除了告白这一件事以外,纪暮很包容他,几乎可以说百依百顺,这是不合理的,偏偏在这份不合理的顺从中,司逐行开始了野草疯长的心动和肆无忌惮的追求。

  “为什么不会?我们无名无份。”司逐行一双带笑的眸子带着执着,很认真的问纪暮。

  纪暮听闻怔愣一瞬,似是没想到司逐行会说出无名无份这个极富距离感的词,握着司逐行的手不自觉用力。

  司逐行也不喊疼,任纪暮思考。

  纪暮没想通,跳开司逐行的反问,声音低沉温缓:“如果我看不见你,我也会像你找我一样去找你。”

  司逐行突然觉得喜欢的人太聪明也不好,挖坑的问题轻轻揭过,但司逐行既然问了,就是想要纪暮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。

  “我找你很正常,因为我喜欢你,你在我心里有预留名分。”

  一如既往的直接。

  纪暮有点头疼,上辈子他和司逐行的人生各有不幸,司逐行将他带回去后,在不断的相处中,俩人惺惺相惜之余多了更为珍贵的信任和陪伴,像朋友也像半个家人,因此俩人不会刻意去区分关系,出行报告行踪成为日常习惯,亦或者说,纪暮后来的许多亲近行为都是司逐行刻意培养。

  司逐行两辈子最大的相同之处,在于他对纪暮的关心和偏袒从不遮掩,所以外人看来俩人亲密无间,以致司逐行葬礼上,纪暮的冷静变成了冷漠。

  这一世的司逐行偏偏在亲密无间之前加了名分这个设定标准,这样一来,单纯的友情反而不够看。

  纪暮看着司逐行,他口中的名分与今晚兰翊建议的重新考虑俩人关系不谋而合。

  纪暮没回答,松开了司逐行的手。

  隔天程淼没再出现,纪暮下午出去谈合同没在公司,司逐行刚到前台就看见有个年轻人站在前台。

  前台工作人员看见司逐行眼睛一亮:“司总,这个人说要找纪总,我说了不在,他不信。”

  眼前的青年长得与纪暮两分相似,与程淼五分相似。

  司逐行看着眉头微皱,“你是哪位?”

  青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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