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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食,纪暮放开司文桉后,连忙走过去接过,态度恭敬,“阿姨,您身体好些了吗?不巧,这几天逐行不在。”

  司母眼里带着平静的笑,“好些了,劳烦你记挂,小纪别客气,我知道阿行不在,今天就是特意来探望你的。”

  纪暮将人引到沙发上,给两人各倒一杯水。

  “阿行这孩子,我们小时候半放养,他的工作性质与他爸他哥不同,一毕业又搬出来住,我和他爸平日里怕他有压力也不敢打电话,昨天发消息问才知道他要外出几天。”

  纪暮知道司家人的情况,他们这一家人相亲友爱,互相尊重,却不会各自束缚,纪暮觉得这样的家庭很好。最好的亲子关系下有最大的自由,进退也有极大的底气。

  “阿姨找逐行有什么事?或许我可以代劳。”

  司母是司逐行的血肉至亲,对自己一向礼遇关怀,纪暮和司逐行都知道同性不被许多人接受,也不打算将这份感情藏得不可见人,现在也只能多多表现,让二老更容易接受。

  司母看着纪暮认真神情,连忙示意纪暮别忙活,也招呼纪暮落座。

  “没什么事,小纪别多想。今晚跨年,本来想让阿行带你回家一起吃年夜饭,但现在阿行不在,冒然请你上门怕你拘谨,也怕我们招待不周,正纠结,阿行说可以给你带吃的,正好文桉经常念叨你,我带他来看看你,希望不会打扰你工作。”

  纪暮听闻,没来由的想念司逐行。

  “阿姨说得哪里话,我孤身一人,能得文桉和您惦记已是三生有幸,不麻烦。”

  司母抬眼看了看纪暮,对方说这话时依旧温和有礼,没有自怜,亦没有客套,仿佛在讲述简单的事实,司母看着心疼,轻轻拍了拍食盒,“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些饭菜和糕点,厨艺一般,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小年轻的胃口,不嫌弃的话,小纪中午可以当午餐吃。”

  纪暮上辈子因着司逐行尝过许多次司母的手艺,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大厨,但也不错。

  “不会嫌弃,常听逐行说您厨艺不错,今天正好有口福,也不用头疼中午饭吃什么。”

  此时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,纪暮也不可能当着司母的面直接吃饭,见她忍不住打量四周,提议道,“阿姨以前来过我们公司吗?不介意的话,我带你四处看看。”

  司母确实是第一次来,含笑点头,“麻烦小纪了。”

  纪暮先从俩人的办公室讲起,司母绕到司逐行工位,司母拿起两张相册,纪暮看了眼相册内心突然一咯噔,有点尴尬。

  两张相册都是俩人的合照,一张是俩人走在息山谷樱花小道上的背影,另一张是被陌生摄影师帮忙拍摄的坐在长椅上的照片,俩人笑看着对方。

  纪暮也不清楚司逐行什么时候打印。

  司母看了半响,悄声问纪暮,“小纪和阿行认识多久了?你们两个感情不错。”

  “大概半年,逐行仗义开朗,很少有人会不喜欢他。”司母问得寻常,纪暮回复前却斟酌再三。

  “真是奇怪了,阿行上次满心欢喜,还说有喜欢的人,可桌上除了他自己的东西,唯一相关的只有小纪,女孩子的物件一个也没有,他和喜欢的女孩子分开了?”司母声音带着一丝诧异。

  司母气质高雅,没想到讲话和司逐行一样直接,纪暮一时被问住,思索良久才回道。

  “阿姨别担心,逐行有分寸。”

  司母点点头,等纪暮终于将人送走,内心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。

  下午,纪舟和纪幸一前一后给纪暮发消息,问纪暮要不要回家吃跨年饭。

  纪暮回绝了,自打下午司母来过之后,内心总不能保持平静。

  再晚点,赵曦发来一个探头的表情,隔了三分钟发了文字,也是问纪暮要不要一起吃饭。

  纪暮仍回绝。

  下午四点,他让公司员工提前下班,回家换了一身衣物赶往机场。

  司逐行的比赛在邻省,坐飞机只要一个小时,纪暮在夜色渐浓时赶到司逐行所在的酒店。

  纪暮自认为藏得好,想给对方一个惊喜。

  却忘了司逐行才是公司真正的大老板,大小群,公司员工的微信无一不通。

  大家在群里欢呼,在朋友圈感谢纪暮让他们提前下班。

  可能也是因为跨年,比赛本来也不是学习,主办方下午就告知他们自行安排时间。

  纪暮到酒店外,正给司逐行发消息,让他忙完给自己打个电话。

  对方看完后直接打视频过来。

  纪暮犹豫两秒接通,看见纪暮一张脸出现在镜头,司逐行笑出声。

  “暮哥,开个后摄像头,让我看看你在哪?”

  纪暮略带诧异,“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或公司?”

  “因为你和我视频,从来不会将自己完整的脸怼在镜头里,除非我要求。”纪暮不喜欢照相,很多时候开视频都喜欢开摄像头。

  后来司逐行提出开视频的意义就是为了看脸,才将镜头转为前置,但他很多时候会将手机拿远或只露出半张脸。

  纪暮见状只好打开摄像头。

  没两秒,听见砰一声,好像房门被关上。

  紧接着对方调为语音状态,手机里只留一阵急促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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