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晓。

  纪暮觉浅,司逐行一动他也跟着醒,刚刚睁开眼,耳边传来一道清冽微哑的声音。

  “这还是第一次, 我醒来看见你好好在床上。”

  纪暮撩起眼皮, 看了眼声音的主人,只见对方抬起头仔细瞧着他, 纪暮把手放在对方后脖颈,动作轻缓将人拉入自己肩头,身形相仿的好处就是, 抱着时心脏也会格外的贴近。

  纪暮回想起俩人的作息,一个早睡早起,一个晚睡晚起, 还真是难得一同起床。

  纪暮的生物钟不需要靠闹铃,今早没早起也只有一个原因。

  “今天周末,陪你。”

  司逐行听了笑出声,纪暮将他拉近,他索性也放任自己紧贴着对方,“早知道暮哥对男朋友包容程度这么强,我都后悔以前没早点遇见你。”

  司逐行笑声不小,一阵阵的胸腔起伏清晰落在纪暮身上。

  “净说些胡话。”纪暮这话说得宠溺,轻拍打司逐行的肩膀,像哄小孩。

  今早本想叫司逐行起床看日出,但又觉得来日方长,自己本来一动不动,后来被司逐行的呼吸声带起了困意,平生第一次感受回笼觉。

  上辈子初遇时司逐行突逢家庭变故,没有任何准备和经验被迫接手华酌,身侧皆是环饲之人,身上压力不言而喻。后来自己身陷囹圄,狼狈姿态被司逐行看尽,那样的开头,总是遗憾。

  纪暮轻轻在司逐行耳朵上落下一个吻,轻叹出声,“现在很好。”

  话说得没头没尾,声音又轻,要不是俩人离得近,司逐行都听不见。

  等洗漱好,纪暮看见纪舟和云洲都给他发了消息。纪舟昨晚发的消息,问要不要喝一杯。云洲今早发的,问要不要一起吃早餐。

  纪暮问司逐行的意见,司逐行不认识云洲,对纪舟的印象说不上好,但也不算差,点头答应。

  等两人走到店里,纪舟和云洲已落座。

  昨天纪暮突然离开后,云洲对司逐行的好奇达到了极点,看见人走来,仔细打量了一通。

  司逐行还是那张精致又锐利的脸,仿佛开到极致的凤凰花,一眼便招人得很。他今天心情好,眉眼含着笑,身上那股锐利便不会显得那么难以亲近。

  身侧的纪暮内敛温和,明湛如玉,俩人立在一起,像不远处的山风和冬樱,本是一动一静,放在一起却极为相衬。

  纪暮与云洲相识早,看一眼就知道他的好奇,温声笑道:“他是我的爱人······”

  云洲诧异,没想到纪暮会以这样的开头方式介绍司逐行。

  他认识的纪暮,将含蓄刻进了骨子里,极少表达喜好和情绪,有时候温和笑着,你也无法摸透他开心或不开心,现在他看着司逐行,眼里含着清晰的柔情,介绍方式甚至比普通人还直接,惊得他没听清后面的话。

  司逐行也很意外纪暮的介绍,但更多的是开心,主动向云洲伸出手。

  纪舟看了眼自己堂弟,再看看司逐行,不说话。

  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警告的对象是比自己小五岁的堂弟的男朋友,他属实招架不住司逐行。

  见云洲还在怔愣,冷咳一声。

  云洲立马反应过来,正准备伸出手,纪暮已经拉开椅子,将司逐行伸出的手压回去,再将人带在椅子上。

  “不用这么客气,云洲小时候就认识了,高中还是同窗,算熟人。”

  云洲:······

  神特么不客气,昨天旁敲侧击,只说了“他很好”三个字便绝口不提,哪个熟人会这么介绍自己对象。

  云洲暗暗收回正准备伸出的手,同时庆幸自己没那么快伸手。

  纪舟这次倒是好好看了眼自己这个弟弟,以前他护司逐行也护得紧,却从未像今天这样表现出隐隐的占有欲。

  云洲健谈,有他在,清雅的餐厅吃出了路边摊的热闹。

  司逐行比其他俩人晚认识纪暮,云洲专门挑了纪暮往事展开,司逐行听得认真。

  这顿饭大家吃得还算开心。

  期间司逐行拉起衣袖,古朴典雅的黑褐色手镯出现在白皙手腕间。云洲眼尖,怎么看都觉得与司逐行气质格格不入,好奇道:“司先生带的是佛珠?信佛?”

  纪暮给司逐行夹菜的动作一顿,眼底闪过温和笑意。

  “我不信佛,暮哥出差时在寺庙给我带的,我很喜欢,就一直戴着。”四逐行说完看向纪暮,看见纪暮眼底的笑后自己也抑制不住跟着笑出声。

  纪舟听闻言看了眼,随即怔愣一瞬,笑问:“确实漂亮,小暮在哪个寺庙求的?”

  纪暮不动声色,给司逐行盛了一碗冬日鲜汤,放稳后看向纪舟,声音依旧温沉如水,“舟哥喜欢的话,有机会我送你一份,逐行手上这串偶然寻得,可能找不到相同的。”

  纪舟听着纪暮这话微微挑眉,暗想自然寻不到,不仅寻不到,很多人排了长队挤破头也买不到。

  “有名字吗?”

  “护持。”纪暮知道纪舟已经猜到,原也没什么好遮掩,实话实说。

  纪舟点头:“护持,没记错的话,在佛教文化里意为平安顺遂,无病无灾,确实不错。”

  司逐行喝着汤,眼睛却落在两个人身上,他不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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