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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材像个小孩一样曲腿缩在沙发。

  纪暮见状也不再劝,拉过旁边的毯子盖在他身上,司逐行似有所觉,挣扎着半撩起眼皮看向纪暮,轻声说完谢谢二字后又闭眼睡去。

  声音低到纪暮差点没听见,纪暮看着有床不睡的人无奈摇头。

  司逐行睡去后,纪暮又投入纪录片。

  现在早上七点,司逐行习惯睡到八点半,起不来很正常,不过他也没能睡很久,没一会儿被一通电话吵醒。

  大清早的,纪暮本以为是骚扰电话,正打算替他挂了,却发现备注是刘姨。纪暮记得刘姨是司家的住家保姆,这个点打电话很反常,纪暮怕他家中有事将人叫醒。

  司逐行接电话时困得眼睛没法睁开,几秒后却从突然从沙发上弹起趿拉着拖鞋回到卧室。

  “好的刘姨,二十分钟,我现在马上过去。”

  纪暮很少见司逐行这么着急,跟上问道:“怎么了。”

  “我妈妈有点不舒服,大哥大嫂带文桉出国旅游了,我爸约了朋友去南边爬山,昨天已出发,现在家里只有刘姨和一个司机,我妈怕我爸他们担心没让刘姨通知,去医院有些地方需要家属签字,我过去一趟。”司逐行一边说话一边换衣服,半点没避讳,纪暮将视线偏了几分。

  “很严重吗?我陪你一起去。”司母对纪暮一直很好,纪暮听着也开始担心。

  “不用,应该是胃病引发的老毛病,很严重的话刘姨会说。我妈天生胃不好,平常养得精细,但也躲不过一年生病一两次。暮哥别担心,难得周末,你好好休息。”司逐行话说完衣服已穿好,抹了两把脸匆匆出门。

  他一走,整个房间瞬间变得空荡。

  纪暮再回到客厅,看着手机发现现下也不过七点多,给吴玉发了消息没回,八成还在睡。

  三人最近经常加班,昨晚又喝了酒,起不来很正常,纪暮只好按捺住情绪,不时发消息向司逐行询问情况。

  一个小时后,司逐行说老毛病,问题不大,就是要住院治疗两天,这几天司家没人,告知纪暮他先不回去了。纪暮听闻问题不大松了口气。

  曹羽三人九点多醒,知道纪暮打算去医院探望后,早点没吃就急忙告辞离去。

  纪暮知道司母好些后开始煲汤。

  他到医院时十一点,床位还是上次纪暮住的那间私人病房,估计是司逐行习惯了特意挑的。

  纪暮走到门口,看见屋内有三个人,除了司逐行和司母,还有一个和司逐行差不多大的女子。

  女子鹅蛋脸,圆溜溜的眼睛,笑起来十分俏皮可爱,不知道她说了什么,生病的司母脸上洋溢着浅笑,司逐行坐在一旁沙发上,虽没有太多表情,也是一副慵懒放松之态。

  纪暮顿了几秒,抬手轻轻敲门。

  司逐行率先抬头,见到纪暮后眸中清亮,嘴角扬起笑容。

  “暮哥,你怎么来了?”

  今日周末,又是见长辈,纪暮穿了一件长到膝盖的黑色大衣,底下穿着黑色阔腿裤,很休闲普通的打扮。

  因着上辈子的记忆,纪暮知道司母喜欢兰花,也喜欢种兰花。她对兰花的喜好不拘种类,司父还亲手给他弄了个花房专门养兰花。纪暮来时亲自去花店挑了盆土,选中寒兰后亲手植了带来。

  纪暮进门时左手拿着领着食盒,右手抱着墨色长腰紫砂盆,花盆上立着一株细叶寒兰,花杆上开着几朵翠绿小花,十几片叶子洋洋洒洒,寒兰整体呈绿色,看着有几分简约典雅。

  纪暮步伐稳重,寒兰被他紧护在怀里尽量减少颠簸,可惜耐不住花叶轻薄,一走动冒尖的花枝还是会轻轻摇颤。

  寒兰清幽,配上纪暮清隽斯文的模样,显得他一身休闲也矜贵无比。左手的食盒拿得巧,刚好帮他压住矜贵带来的疏离感。

  司逐行不敢碰花,接过纪暮手里的食盒。

  “我来看看阿姨,不知道好些没有。”纪暮一边解释一边恭敬向司母问好。

  司母两次见纪暮印象都极好,连忙笑道:“大冬天的,难得你们公司不忙,怎么不好好歇着大老远跑来看我,还带了一堆东西。”

  纪暮眸光清湛,轻声浅笑:“闲着也没事,探望您还可以走动走动,希望不会打扰您休息。”

  司母眉眼柔和,说道:“你这孩子倒是每次见面都礼仪周到,都快赶上客气了,上次上门买了一堆,这次也不见空,难怪阿行喜欢你,我也喜欢。”

  纪暮正打算回话,旁边的女子好奇道:“阿行,这是你哪位朋友?以前好像没见过。”纪暮这样的人,见过容易令人记住。

  司逐行简单介绍,纪暮才知女生叫白星,是司逐行邻居家的女儿。白司两家世交,白星与司逐行同岁,真正的青梅竹马。

  两家离得近,所以白星很快知道司母生病赶来探望。

  白星性格落落大方,主动伸出手:“你好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
  纪暮伸手浅握,“白小姐好。”

  白星性格活泼,见纪暮第一眼印象极好,立马问道:“我可以和阿行一样叫你暮哥吗?”

  纪暮看着温和,但实在不是个热络性子,这个称呼两辈子只有一个人叫过,他有点不习惯,正思索怎么回复,司逐行说道:“不行。”

  “为什么不行?阿行你对朋友也太霸道了,小时候你对我可好。”白星打趣道。

  司逐行也说不上来为什么,可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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