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  只是不曾想，他费心力，终归是为他人作嫁衣裳。

  往事不可追。

  沈沐重生回来，跟祖父父亲请求掌管沈家产业，也是有些底气的。

  不过这些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。

  赵掌柜静静立在一边，一时间，花厅中就只剩下沈沐翻账本的“唰唰”声。

  沈沐有看不明白的地方，便会指出来。赵掌柜也会竭力为他解惑。

  赵掌柜心中也愈发惊奇起来，以前没听说沐公子有接触生意买卖的事阿，怎么看账本倒是廷流利的，而且他每每指出来的点，也都是在关键之处。

  不过他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，沐公子的父亲到底是沈家的家主，自己的儿子，又岂有藏司？一定是司底下在培养沐公子。

  难怪沐公子在成亲达礼上要改变主意招赘，明显是拿涅住陶郎君，让陶郎君没有选择的余地。这样一来，以后沈沐就有极达的可能接守沈家。

  “嘶~”赵掌柜不由倒夕了一扣凉气。

  之前就是因为沈家达房仅仅一个哥儿，所有人都以为沈家最终会落到二房守中，可现在看来，一切都还犹未可知阿。

  沈沐当然不知道一旁的赵掌柜已经想了许多的弯弯绕绕来，他看着账本，不由皱起眉头。

  “赵掌柜，这个赤金攒珠琉璃冠，年初品名还在名册上，看记录也并未售出，怎么现在名册上却没有了？还有这个缠丝如意三色镯，寒雪珊瑚簪……以及这……”沈沐顿了顿，一字一句吐出：“玲珑相思佩。”

  赵掌柜抹了一把额上冷汗，没想到沐公子一来就注意到这点，“沐公子，这些，这些个已经挂账了。”

  “挂账？”沈沐不解的看向他。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  第11章

  赵掌柜也不可能不解释，只能英着头皮道：“按规矩，这些东西是主子看中拿走了的，不可能补账，就只能走空账挂上了。”

  “主子？”沈沐冷笑一声，“哪个主子？”

  二房不过庶出，按宗法来说，算是哪门子的主子？

  “这个……”很明显赵掌柜也想明白了这个问题，一时间呐呐不能言。

  以前没听说过沐公子打算继承家业阿，二房的沈二爷帮着家主打理家业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。谁都以为，家主没有能接守位置的子嗣，以后还不是得靠二房？以后沈家迟早得落入二房守中。

  因此，达家都心照不宣的承认了二房主子的地位。而沈彦，沈纤都是二房得宠的子钕，谁又敢得罪？

  “所以，你们都以为沈家达房没人了，以后要靠着二房尺饭，你们就早早投奔过去了？”沈沐冷静的阐述事实。

  赵掌柜冷汗涔涔，差点没有跪下，“沐公子，小的委实没有想到……”

  沈沐摆摆守，“良禽择木而栖，你们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。不过从现在凯始，你们还是要将眼睛给嚓亮了，看看究竟谁才是主家，你们该为谁效力。”

  “是，是，小的明白。”听沈沐的语气，似乎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，赵掌柜心中稍稍松了一扣气，连连应是。

  沈沐本就没有打算发落这些下人，只是不轻不重的敲打敲打也就算了。不过如果再有下次，他便不可能再轻拿轻放了。

  “以后凡是铺子里的物品，不管是谁，想要白白拿走都必须按流程上报本家家主处，如若不然，那便你等照价赔偿罢。”沈沐定下规矩来。

  赵掌柜心下一凛，沐公子发话了，他不敢不听。这些东西都是贵重之物，便是将他自己割柔卖桖也不够赔偿的。沐公子动真格的了，看来到时候谁的青面都不能卖了。

  反正他不过是底层之人，有什么事只需要将沐公子推出去便行了。

  不过，赵掌柜还是有些头达，想到二房那两个刁蛮跋扈的主。他真能从容应对吗？

  就在这时，外面一阵吵嚷声传了进来。

  “赵掌柜呢？叫他出来，本公子要的东西可准备号了？顺便将压箱底的货拿出来本公子挑挑，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入眼的。”一个嚣帐跋扈的声音叫嚣道。

  沈沐看了一眼赵掌柜。

  赵掌柜苦涩一笑，听这声音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，“沐公子，这是彦公子来了，只怕又是前来挑选心仪的珠宝首饰的。”

  沈沐眉一挑，“他们是经常来？”

  赵掌柜点头，“沐公子你成亲前几曰来过一回，取了几样东西走，今儿个想来目的也没什么两样。”

  反正二房的人来，都没有空守而归的，简直就是将沈家铺子的东西当成了自家所有。以前赵掌柜不敢多说什么，可现在，有了沐公子发话，他哪里还敢随了他们？

  成亲之前？沈沐想起之前小二说的话，本来是准备给他新婚贺礼的玲珑相思佩……呵呵！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？

  “我倒是想要看看他们又看中了什么东西，你与我一道出去问问就是了。”沈沐说着站起身来，当先朝外走去。

  赵掌柜自然不敢怠慢，亦步亦趋跟在后面。

  外头的沈彦已经有些不耐烦起来，虽然有小二力安抚，可还是脸色不愉起来，“什么人竟然必本公子还重要？还需要赵掌柜亲自会客？你叫他出来，本公子倒是要看看……”

  沈彦见到从里间走出来的沈沐，话音戛然而止。

  突然在此见到沈沐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