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狭路相逢

  “兵部的李纲建议我派人去烧了贼人的粮草,此计甚妙,不过可恨现在没有可用之人。”

  高俅一边喝着茶叶,一边斜着眼睛看元嗣,缓缓说道。

  要是高太尉能想到去烧敌人的粮草,元嗣还认为他有些谋略。

  可是居然连这个计策都是李纲提出来的,可见太尉的水平了。

  杨元嗣拱手行礼,回道:“下官愿效犬马之劳!”

  高俅大喜道:“国家危难,正是需要杨指挥使这样的忠勇之人。”

  他拿出一面金色的腰牌递给元嗣,说道:“城内现在还有三千骑兵,元嗣你可以凭此令牌随时调用。”

  杨元嗣接过令牌,行了一礼,迈步走了出来。

  城内马军司的骑兵说是有三千,杨元嗣估计恐怕这是连骡子也算上了。

  况且这些人里能用的人到底有多少还未知,算来算去还不如不带他们。

  杨元嗣跟花荣和鲁达商量,决定就三个人出去探查一番。

  鲁达道:“我看也是,那苗傅号称武艺高强,被打成这个样子,着实好笑。”

  花荣怒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,闭了你鸟嘴!忘了你在杭州被打的在躺在床上的时候了。”

  鲁达气的脸色通红,气不过又辩驳了几句。

  杨元嗣笑着看他二人斗嘴,思绪却早已经飘到了城外。

  当天夜里,杨元嗣拿着高俅的令牌出了封丘门,在夜色中向北缓缓而行。

  三人都穿着一样的窄袖棉袄,牛皮长靴,单凭装扮看不出来是宋军。

  陈桥驿大营在陈桥镇之南很远,倒是离着汴梁只有五里不到。

  三人正行之间,前面四骑拦住了去路。

  杨元嗣放眼看去,是三个辽人和一个田虎的骑兵。

  他们马上胡乱挂着抢来的金银铜钱和布匹绸缎,显的杂乱无章。

  那辽人马脖子下还挂着四五个血淋淋的人头。

  田虎军的骑兵大声喊道:“你们是哪个营的?”

  花荣上前答道:“我们是阳曲山寨来的兄弟,你们是哪个营的?”

  这时候用的却是地道的河东口音。

  那人一愣,摸着脑袋道:“阳曲?不曾听说过啊。”

  杨元嗣笑道:“五湖四海皆兄弟,一时认不出来也正常,那边是谁来了?”

  众人都随着杨元嗣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月朗星稀,一片白霜,路上哪里有什么人。

  不待他们转头,杨元嗣举起手中的长槊,一下子将最前面的辽人骑兵刺了个透心凉。

  这下不光是那死鬼吃惊,杨元嗣也吃了一惊。

  这槊也太锋利了,他只用了七分力,刺穿人体仿佛刺破了一张薄纸一样,丝毫感觉不出阻碍。

  花荣和鲁达刀枪齐举,瞬间杀死了另外两个辽人。

  剩下的那个田虎骑兵这时候才反应过来,鲁达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
  那人吓的脸色惨白,急忙说道:“都是自家兄弟,不要伤了和气,东西都给你们!”

  杨元嗣心中好笑,这家伙估计是将他三人当成了黑吃黑了。

  花荣上前给了他一巴掌,怒道:“少啰嗦,进出大营有没有什么凭证?”

  那人来不及多想,就从腰间掏出了一块木头腰牌递给了花荣。

  鲁达又问道:“有没有什么切口?”

  那人道:“这个却不曾有。”

  “如此,却留你不得。”鲁达手起一刀将他砍下马来。

  花荣跳下马,在那几个死人身上又搜出两枚木牌,递给了杨元嗣和鲁达。

  这下花荣在前,杨元嗣和鲁达紧跟在后,三人大摇大摆的往陈桥驿大营赶去。

  杨元嗣赶到了大营才知道自己多虑了,他本来以为禁军的大营不敢说壁垒森严,至少应该也有个围墙。

  可是眼前的一片杂乱建筑仿佛来到了一片菜市场。

  除了中间四座高大的粮仓,这群建筑没有任何特征像一座军营。

  元嗣他们当然不知道,这里的禁军日常根本就不训练。

  他们的主业是帮着军官们赚钱,陈桥驿大营禁军最拿手的手艺居然是酿酒。

  现在田虎军来了,防守一样松懈,进出也根本不查验什么腰牌。

  营区内相隔不远有岗哨,还有一队队的军卒在巡逻,进进出出的骑兵来回运输抢夺的财物。

  杨元嗣戴了一顶辽军的羊皮帽子,上面有个遮面。

  他将遮面放了下来,挡住大半个面孔。

  毕竟他在至虹桥上出尽了风头,难免会有那记忆好的军卒能认出他来。

  事实证明杨元嗣多虑了,大营里的守军估计总共也不足两千人,多数都在醉生梦死,胡吃海塞。

  中央三座大粮仓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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