剥夺虞氏掌家权

  虞氏一听,有些受伤的问:

  “母亲,你是怀疑我?正如我在宴会上说的,【漱玉】是拂衣生母的遗物,这才想着把它拿出来让拂衣弹奏,且这把琴一直放在库中,我也不知道琴弦有问题。”

  宋老夫人道:“金妈妈妈妈,把【漱玉】送上来。”

  金妈妈妈妈把琴送了上来,放到宋太傅面前,宋老夫人指着断裂的那根琴弦处说道:

  “太傅你看,断裂的琴弦处有整齐细小的切口,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,不管今日任谁弹奏,一曲不完,琴弦必断!

  虞氏送来【漱玉】让拂衣弹奏时我就预感不妙,果不其然中途出了状况,幸好拂衣扭转了局势,化险为夷,才没有丢太傅府的脸。”

  看到琴弦的断裂处确有用刀子割出来的切口,宋太傅的眉宇间压上了一层黑云。

  “虞氏,这点你作何解释?”

  虞氏被逼问,宋挽星道:

  “父亲,你也相信这件事是母亲做的吗?清河郡主是临时提出让长姐献曲的,母亲事先并不知晓会有这一环节,她怎么能提前料到郡主的想法,而提前在琴上做手脚来让长姐出丑,难道母亲有未卜先知的能力?”

  虞氏也道:“老爷,母亲和拂衣就算要以此事来惩罚妾身,也不能以这一点为由,只能说妾身不懂琴,没有察觉到琴有问题险些让拂衣丢了颜面。若二人非要给妾身扣上陷害拂衣的罪名,妾身无可辩驳,请老爷明察!”

  “无可辩驳吗?”

  宋拂衣道:“虞夫人,四天前你自导自演跳湖诬陷我,在事实未被揭穿之前你也是这般信誓旦旦的说辞,可真相呢?你能害我一次,自然也会有第二次。”

  用之前做过的事实来反驳她狡辩的言论,宋拂衣这句话的杀伤力不可谓不高。

  二人的争论让宋太傅一个头两个大,心里更倾向于相信此次又是虞氏想害拂衣,怒其不争道:

  “死性不改!虞氏,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收手?”

  虞氏跪下喊冤:“老爷,妾身没有做过这事,这次是真的冤枉妾身了啊。”

  宋老夫人道:“琴的事先不说,交由你主办的宴会汤羹中出现浮虫,不仅差点害了清河郡主,还让太傅府的脸面彻底丢尽,成为满城权贵的笑柄。

  瞿氏虽为这事承担了大部分责任,可你作为太傅府的当家主母,又是宴会的主办人。太傅,你说要怎么处置吧。”

  琴的事没有大碍,也没有找到证据证明是虞氏做的,她可以喊冤糊弄过去,但后面这件事,虞氏的责任可推脱不了。

  自从宋拂衣回府后虞氏这几日的表现,哪一件都让宋太傅恼火。

  前有云水亭坠湖,现在又搞砸了宴会,两件事叠加起来的怒火直接让宋太傅对虞氏失望至极。

  他一甩袖袍,怒声下令道:

  “虞氏,品德有失,治家无方,今日险些酿成大祸。从即刻起,剥夺虞氏的掌家钥匙和对牌,府里的一切事宜暂时由母亲管理,虞氏禁足祥和居,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一步,也不准谁去看她!”

  虞氏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,听到宋太傅的惩罚后呆愣在了原地,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  “父亲,你不能这么做!”

  宋挽星激动地喊了起来:

  “母亲兢兢业业为家里操劳了十几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怎能因为这件事就收了她的掌家之权?父亲,你换别的惩罚,不能这样做。”

  宋子濯也惊骇地跪到地上求情:

  “父亲,求你不要这样对母亲,母亲会伤心的,父亲。”

  宋太傅心意已决,谁求情都没用:

  “虞氏,限你晚上之前,钥匙和对牌送去福寿堂!”

  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正厅。

  虞氏仿佛被抽去了脊柱,一下子歪坐到地上,失魂落魄地喃喃道:

  “从来没有,老爷从来没有这么对过我,是哪里出了问题?”

  忽然她转头看向宋拂衣,眼神中露出凶狠的光芒。

  “是你?宋拂衣,促成事情变成这样的一定是你!你做了什么?你暗中做了什么?”

  宋拂衣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没有回答她的话,凌然离开了这里。

  “母亲,你冷静点。”

  抱着情绪暴走的虞氏,宋挽星这会儿倒显得成熟冷静了许多。

  “如何冷静?自从宋拂衣回来后,我们就没有安生过!我,你,还有你弟弟遭遇的所有事情都与宋拂衣有关,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让我们都在她手中吃亏的?”

  宋挽星眯起了眼睛,“母亲,你也意识到了吗?”

  “什么?”

  “我们遇到的不好之事都与宋拂衣有关。先是去接她的周嬷嬷等人死于途中,再是我的侍女菊香被乱棍打死,弟弟的黑鹰被她打死,章嬷嬷也因她被杖毙,现如今,瞿氏也死了。

  接连死了这么多人,仅在宋拂衣回府的短短五日之内。还有清河郡主今日也险些丧命。母亲,你没察觉到我们在被死亡笼罩,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逐渐清除我们身边的人吗?”

  将一个个死去的人提出来,宋挽星感觉一阵寒意袭遍全身,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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