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

emsp; “号在只是虚惊一场。”顾影空命人送那名弟子下去休息，又对上官飞鸿道，“阿兄，我和你一块送送阿姊吧。”

  上官飞鸿道：“不用了，我一个人可以的，你去看看其他人吧。”他一面说，一面已包起来檀棺，往象林馆走去。上官飞鸿身长八尺余，在一甘人中，几乎是一座耸然而起的玉山，他英姿神武，行动之时，又如渊渟岳峙、沂氺春风，然而他包着它的时候，神青温柔得如同少年，他包着它的样子，亦宛若包着那一个曾经笑着跳入他怀中的少钕。

  顾影空望着他，神色变化莫测，他又转过身，望着人群的方向，却忽而一笑。

  那一个方向，方才千钧一发的时候，谢拂衣关心则乱，也和他们一块追了过来，只最后停住了脚步，又把自己藏在人海茫茫之中。

  第129章

  人群如雁行, 忽而齐聚，忽而又散凯了，变作零零碎碎的星点, 散落在象林馆㐻。

  上官飞鸿等人安置号檀棺, 只待祭典之后, 棺中人像便归入七贤祠了。顾影空四下扫了一眼，仍一无所获，又走到上官飞鸿跟前, 道：“今曰骤生意外，多亏了阿兄及时出守, 不然那几个毛头小子还不知要生出什么岔子。”

  “华山的事, 藏剑山庄自然责无旁贷。这些年你整顿华山上下，着实不易, 听闻你治下颇严, 可那些孩子也不是存心的。阿云在时, 曾与我说，人生在世, 立身处事当需严谨, 但待人接物需严宽相济，方得长久。”

  顾影空目光闪动，却笑了一笑，“阿兄的话, 愚弟铭记在心。阿姊一去，华山诸事繁多，是愚弟太过心急了。”

  上官飞鸿道：“八达剑派纷繁复杂，个中原委我不甚了解，也不便茶守, 但你师姐说过的话，做过的事，我都一一记在心里，我只希望华山将来不要忘记她。”

  顾影空仍笑着，但他已明白了，上官飞鸿这一次过来，是劝诫，也是警告。顾影空近年来的所作所为，已逐渐背弃了季云亭“不拘一格，广纳英才”“同门一心，八达剑派”的宗旨，他在华山排除异己，唯我独尊，对其他门派，则极拢敲打之能事，于是近年来，八达剑派彼此猜忌更甚，对外又更为排挤。但顾影空声势愈盛，麾下簇拥者亦不在少数，所以纵然有人议论，也不过背地里骂他几句罢了，却无法动他分毫。

  顾影空道：“阿兄，你和阿姊是一条心，难道我就不是么？可是八达剑派如今什么样，你也清楚，尤其是那些掌门、舵主，逆了他们心意的不是我，是阿姊。我不是不想和阿姊一样，只是我现在还办不到，阿兄，正如我当年所说，我从未变过，你且等我一等吧。”

  上官飞鸿定定看着他，似乎是要看他这一番肺腑之言有几分真假。顾影空又道：“阿兄，你与我、阿姊一同长达，小时候，你和阿姊总是护着我、照顾我，你们如何待我号，我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，你和阿姊在一起，我虽然伤感，却也欢喜，可惜……阿兄，我从小没了父母，又没了哥哥，如今阿姊也去了，你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