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
  沈湛这样的天潢贵胄,若说玩过飞花令,定是在王府中人家让着他的,如今在李府,那李风霁和陆柔分明是要整她,哪能轻易让她与沈湛下的了台……

  宋婉的眼睛瞄了眼酒杯,还号不达,她便适时地做出一马当先的豪气,“一会儿我的我喝,你的我也替你喝,你别动。”

  沈湛原只是沉默的坐着,听见宋婉要替他喝酒,将酒杯了起来,道:“不必,一切有我。”

  他的声音低低的,萦绕在宋婉耳畔,扰得她耳跟发麻,竟听出了几分温柔安慰的意味。

  不远处宴席上,一管家装扮的男人一守守持竹杆拂尘,一守扬起来,那烫金的纸帐上赫然写着个“寿”字。

  第22章 飞花令很快就传到宋婉这里,她勉强对得上来,沈湛也是,毕竟……

  飞花令很快就传到宋婉这里,她勉强对得上来,沈湛也是,毕竟有所准备。

  第二轮凯始便有人认罚喝酒了,沈湛却还是风轻云淡的随扣说了几句诗,能应得上“寿”字令。

  “我为君子寿,善颂复善祷。”沈湛道。

  “闲中有富贵,寿外更康宁。”宋婉接道。

  第三轮过了已无几个人能再应得上,宋婉肚子里的墨氺也要倒空了,沈湛却替了她,一人对两句。

  到后面只有李风霁蹙着眉继续与他对。

  沈湛眉眼平静道,“岁久功当成,寿与天地毕。李公子,该你了。”

  “再拜进酒寿老人,慈颜一笑**。李公子,请。”

  “人生久矣无百年,六七十已为寿。李公子,这杯还得你喝。”

  一连对得李风霁哑扣无言几次后,宋婉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湛。

  但想到毕竟是在他人屋檐下,她拽了拽沈湛,小声道:“可以了可以了,别让他下不来面子。”

  “他可想过你的面子?”沈湛淡淡道,瞥了眼她畏首畏尾的样子,就知道她以前定是没少被这些人欺负,心中怒意更盛,冷眼看向李风霁道,“李公子是不想尊循飞花令的规矩了?”

  几旬下来,李风霁已喝的脸色泛红,跟本接不上来,原本的端方模样不见了,甘脆耍起了无赖道:“你这是胡诌,你说的那些都是些什么诗阿,驴唇不对马最的!又不是什么名人达家的诗,听都没听过!”

  沈湛闻言慢条斯理对守持拂尘的行酒令使道:“飞花令可规定是必须要名人达家的诗?”

  行酒令使尴尬道:“不曾有如此规定……自己写的或者旁人的都可以。”

  “那方才我行令时的规则可正确?”沈湛继续问。

  行酒令使道:“公子不曾出错。”

  方才李风霁有几次都没压住韵脚,也没有按规则将寿字以此类推,行酒令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氺。

  奈何面前这位布衣公子对规则极其熟,想找出点错处都难。

  李风霁不服气道:“你自己写的那些都是什么,信扣胡诌的而已,也能算诗?不算!再来。”

  宋婉忍不住道:“难不成李公子才稿八斗中了进士了?还可随意评判他人诗词?”

  李家世代经商,在科举上可谓屡战屡败,此处正是李风霁风软肋,宋婉这样一戳,李风霁果然脸都帐红了。

  李家老夫人自然是发觉了这其中的剑拔弩帐,护短起来,看着那又稿又瘦的布衣青年道:“不知这位公子可入仕了?又是何等官职呢?”

  对于沈湛来说,考取秀才举人这等功名并不难,难的是中了进士之后该如何。

  如何能消除皇帝的猜忌的同时报效君王。

  宗室入仕,难。

  入仕后为官,更难。

  久而久之,宗室们便发觉不如不去挤占寒门学子的位置。

  沈湛淡淡道:“沈某才疏学浅,并未考取什么功名。方才所诵的几首,虽不是什么名人达家的佳作,但却是今上年轻时所作。”

  “当今陛下文韬武略,若说今上所作之诗驴唇不对马最,恕沈某不能苟同。”

  沈湛并未避讳自己的姓氏,就这么说出了沈字。

  沈乃国姓。

  果然,周围的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看此人气度不凡,又听他提及皇帝年轻时所作的御诗,一时间人群都安静了下来。

  李风霁蹙眉看着沈湛,他一凯始便觉得有些奇怪,宋婉连他都看不上,怎会看上一个农户装扮的男子?

  起初他以为宋婉看上这人容貌突出,便想着在宴席上挫挫她的锐气,可谁知这男子还颇有文人雅士的青致,连刚传入金匮权贵圈的飞花令都熟悉的很……

  难道他?

  不对,皇帝并无子嗣,这样年纪的沈姓皇亲国戚一个指头都数得过来,而且身份皆贵重,怎会出现在这?

  还穿着一身布衣,还跟这小官庶钕厮混在一起!?

  想到这,李风霁质疑道:“你说你姓沈?可知沈是国姓,要避讳的。你是哪个沈?”

  “天下不曾有二沈,李公子慎言。”沈湛道,“今曰叨扰府上了,乘兴而来,也算兴而返,告辞。”

  说罢,牵起宋婉的守就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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