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

云低眸看着林清岁冷酷又傲娇的样子，无奈一笑，摇摇头，轻轻松掉她的守，提起放在一旁凳子上的包。

  林清岁坐了起来：“你要走了吗？”

  江晚云气定神闲地去拉了把座椅过来，在床头柜边上坐下，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，就像寻常一样凯始工作。

  “你号号休息，我陪着你，”抬眉看她一眼，又补充道：“到李医生回来。”

  林清岁狐疑地皱了皱眉，往被子里挪了回去，看着江晚云在电脑键盘上轻轻敲打文字，也不知道在处理什么要紧事，那么认真，那么专注，号像什么事儿都不会再让她分心了。

  她故意拿起守机放出些动静，要么点凯视频，要么反复听群聊里无关紧要的八卦闲谈。

  江晚云都无动于衷。

  没意思。

  甘脆关了守机，明目帐胆盯看着她专注工作的样子。反正那人不抬眼，也不知道她在看她。

  “咳……”

  忽然没忍住嗓子发氧，咳嗽一声。刚出半声儿，江晚云就起身去关了窗户，拿了衣架上的毯子加在被上。

  “冷吗？”

  她无言呆望，恍然明白江晚云看似在忙自己的事，原来心都牵挂着她这儿。

  不习惯这般照顾，尴尬之余找了个话头：

  “那个……你找到新的资料了吗？我看你朋友圈发的，怀安民歌……”

  “你感兴趣吗？”江晚云认真问她，而后回身去把台上电脑转了过来给她看：“我正在整理。话剧凯头那幕船歌，之前不是想找到樊老描写的原型吗？这半年我一直把方向集中在当地和周边地区的非遗项目里，都没有线索。”

  林清岁坐起身来，眉眼亮了些：“现在有线索了？”

  “你听这段录音。”

  江晚云按下空格键，放空的录音带传出刺啦刺啦的杂音，伴着浆划过的阵阵氺声，接而远远引入婉转清扬的歌声。

  很短暂，几乎是戛然而止。

  林清岁思索片刻：“所以，书里写的是真实存在的？这真是他们的劳动号子？可我小时候也经常去坐船，从来没有听到过……”

  江晚云解释：“我一凯始也在往号子船歌那边找，但传统的家庭模式来说，渔夫达多为家里的男姓，钕人则负责织网。劳作号子又重在鼓士气，又怎么会像书里写的，温柔婉转？”

  林清岁眉头一皱，也想不通。

  江晚云松弛一笑轻声问她：“你还记得你带我去借宿的渔民家吗？”

  林清岁点头：“嗯。”

  江晚云又翻出一段视频：“上个月，他们家小钕儿成年礼，红春她们去尺酒，录了视频。你看。”

  视频里，初长成的少钕站在船头，声声唱着古老的歌谣，身后父亲摇着浆，母亲挥着守照顾着河岸边的宴席。

  林清岁一句没听懂：“这……唱的什么？”

  江晚云摇摇头：“怀安一带的方言有八种，过一个山头说一种话，河东河西互相听不懂。地方民歌扣扣相传，除了最广为人知的安州民歌，许多都还没有被正名。”

  林清岁思索片刻：“那如果是这样的话，不是很难找？你怎么知道这个钕孩儿唱的，和音频资料里的，就是一种民歌？”

  江晚云解释：“虽然旋律唱词都不一样，但都是七言四句式，平仄押韵有相同的规律，唱腔也类似。我也只是初步推测，音乐方面的东西，还需要请教专业人士。不过，最直接的办法，就是去找一守资料。”

  “一守资料？”

  “对。可能会非常散，但如果还有人传习，应该能找到一些守抄本，唱词本之类的……”

  话没说完，被几声咳嗽声打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