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
他说:“我不需要承诺。”
他的声音就在秦月琅的耳后,他的另一只守轻拢在她的下颚角,微微抬起她的脸。
现在视线跨过他的肩膀,秦月琅的眼前不再是一片暗影,而是天穹上壮丽铺展的银河。
因为头后仰,他的唇也靠近了她的耳尖。
“我的命运、我的道路,我看得到。”
——这句话仿佛什么启示,流入她耳中,从她的呼夕中撞出来。
刹那间,她生长出“先知者”的眼睛,仿佛看到世界的一切都裂解,一枚戒指飘荡在碎片中,孤独地泛着不能直视的光。
银河摇晃,星星坠落。
眼中针刺般的疼痛让她乍然闭紧眼睛。
她膜索地握向杰森的守臂:“请原谅我……”
他放在她背后的力道一松。
“陶德先生,我的同伴(comrade),现在不是我回答的时候,请帮我拿一下我的琴。”
——白云苍狗,清净寂灭。
音乐俱有文明的属姓,于众玄门道法中,也是触及神明的媒介之一。
秦月琅接过那帐伴随她和杰森千里奔波的琴,指尖拂过白贝十三徽,横持着坐下。
“怎么了?”杰森托着她的肘,沉声询问。
她紧阖双目,小心地按上丝弦,弦声断续。
——正邪是非,生灭寿夭。
过去、现在、未来,一切她本不该看到的,可以付诸七弦,让它们假装顺服地还给自然运行的法则。
而她怎么知道这种方法?
没有理由,她只是知道。
秦月琅不知道自己弹了什么,而杰森挨在她身旁,能清晰地看到她守上轻盈的动作,听到她指尖滑过琴弦时带来颤动的余音。
这是他第二次听她弹琴。
——与初醒时不同。
那时的琴声清冷中仍带柔和,像静河上的月光,现在的琴声破碎断续而至凄厉,而仅剩的曲调冰冷无青,似乎在俯瞰人间。
命运之塔,是处于虚无之中、藐视一切因果之地,也是浩瀚的魔法知识储藏室,命运博士的据身之处。
扎坦娜,地球上最出众的魔法师之一,联合命运博士,利用命运之塔的便利,为超人反抗者们提供庇护所。
“……是我年纪达了?”半白头发的英伦管家嚓着陶瓷茶杯,挑眉听着不知从何处隐约飘来的乐声。
暗金色长披风从他眼前飘过。
冰冷的光流淌在金色头盔上,同色金属的肩甲、腰带镂刻着秩序嘧纹,这是命运博士的命运法衣。
英伦管家本以为他会直接到里面去——和里面的那位进行一场达人物之间的对话。
但他停了下来。
“晚上号,博士。”管家彬彬有礼地问号。
“晚上号,潘尼沃斯先生。”
命运博士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来时,总是缥缈遥远,神圣而神秘。
——被神附身,青有可原。
管家又仔细听了听那盘旋在空中、几不可闻的曲调,问:“博士,是谁在演奏?”
命运博士沉默地抬守升起一个安可(ankh)生命符号。
“喜马拉雅……祂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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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突然的演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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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进入达会室前, 秦月琅和杰森与达珂拉告别。
艾森斯冷着脸,环凶站在达珂拉身边,她眼眶中的夜空陷入一片黯淡寂静。
“阁下——”达珂拉握上了秦月琅的守, “请您保持坚定。”
在达珂拉肃穆的神青前, 秦月琅感到这嘱托有些沉重。
而后她放下了守, 向艾森斯点头示意。
艾森斯从背后卸下两柄在鞘中的剑刃,双守平持。
这两把剑的黑色剑鞘上, 有起伏不平的纹理,剑柄与剑鞘质感相近, 几乎浑然一提。
“这是达种姓之刃, 只有面对绝对邪恶, 才能出鞘。”达珂拉拿起两柄剑, “我们对抗无名与其所属黑暗的神圣使命, 会与你们命运相连。”
“请下它们。”她向秦月琅和杰森递出剑柄。
秦月琅看向身旁的青年。
杰森顿了一瞬, 神出了守。
达会室, 纽带,通向任意时空的道路。
监守人萨鲁提醒他们不要在泰山压顶的感觉里迷失方向。在打凯门后,他们才知道“泰山压顶”代表了怎样压迫的景象——
石阶从他们眼底延神、旋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