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单元5:凶宅置业记续

字,“就像善堂的粥香,不是靠银子堆,是靠老百姓的手,一勺一勺熬出来的;天井的新绿,不是靠风水转,是靠咱们蹲下来,一铲子一铲子,把‘活气’,种进了砖缝里。”

  老方丈拄着拐棍走进地窖,拐棍头的红绳上,串着颗用杨絮编的“真”字——絮团里裹着阳粉,在暗处发着淡光。“昨儿有香客说,”他望着证物柜上的“张”字刻痕,此刻沾着杨絮,竟成了“胀”字——弓旁是獬豸的力,长部是真相的久,“闻着地窖的泥土香,竟比庙堂的香,更让人安心——原来‘安’字,不在匾上,在土里,在能扎根的、实实在在的‘人’心里。”

  申时的风又起了,杨絮扑进天井,落在“张小旗事务所”的匾额上——“张”字的弓旁,缠着絮团,像獬豸的鬃毛,“事”字的竖划,顶着絮尖,像獬豸的断角。张小帅望着这场景,忽然想起父亲的残牌,此刻断角处的醒魂草,正从腰间的暗袋里,探出片叶——叶片上的锯齿,勾着杨絮,在阳光下,晃成“续”字。

  “大牛,把耙子给我。”他接过阳粉耙子,在天井的青砖上,顺着杨絮的落点,划了道弧——弧的尽头,是醒魂草的芽,“当年獬豸角断了,可断角处,能长出新的光;如今凶宅的‘凶’淡了,可‘凶’字底下,早长出了‘匈’——胸口揣着真相、揣着善、揣着人间的暖,哪儿还有‘凶’,能住得下来?”

  顺天府的百姓们渐渐发现,凶宅的匾额,总被杨絮“改字”——今儿遮了“殡”,明儿盖了“葬”,到最后,只剩“张小旗事务所”,在风里晃着,像面不写“驱邪”,却自带“暖”的旗。有人路过时,会往匾额上添把阳粉,说“给‘事务所’,加点‘人味’”;有人把杨絮聚成球,在球上画獬豸,说“让天上的棉花,也沾沾咱的‘烟火气’”;还有孩子,跟着杨絮跑遍顺天府,说“杨絮落在哪儿,哪儿就该长‘醒魂草’,就该有‘人’,蹲下来,种种芽,看看光”。

  当第一盏阳粉灯笼挂在匾额下时,杨絮的影子,被灯光拉得老长——影的轮廓,像极了獬豸蹲坐的模样,断角处的絮团,正对着善堂的方向,像在说:“瞧啊,咱这事务所,不替死人‘殡’,替活人‘醒’——醒的是心,是理,是让每个路过的人,都知道,银子会冷,可人心会暖;凶名会散,可真相,会像醒魂草的根,扎进人间,再也拔不出来。”

  夜风裹着杨絮,裹着醒魂草的香,裹着善堂的粥气,飘向顺天府的夜空——那不是风,是“活气”,是“人气”,是让这世间所有的“缺角”,最终都能长出新根的“气”。而张小帅知道,这新根,从来不是某个人的“独角”,是无数人的手,无数人的心,无数个像杨絮一样,看似轻盈,却带着“生根”的力,慢慢攒出来的。

  毕竟啊,这人间最亮的光,从来不在獬豸的角尖,在角的缺处——缺处能漏光,能长芽,能让每个曾断裂的“正义”,每个曾被埋的“真相”,都从缺角处,长出新的、带着人间烟火的根,然后,在风里,在光里,在老百姓的笑眼里,慢慢长成,永远不倒的、属于人的、堂堂正正的,山。

  而那匾额上的“张小旗事务所”,此刻正被杨絮和灯光,衬得透亮——不是字,是魂,是活人的魂,是敢在缺角处生根的魂,是让这世间所有的“凶”,最终都能变成“匈”,让胸口的“匈”,最终都能被“真相的光”、“善的暖”、“人间的烟火”,填满的魂。毕竟,真正的“事务所”,从来不是办“事”的地儿,是“生”的地儿——生真相,生善念,生让这人间,永远有盼头的、实实在在的、生生不息的,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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