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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亮的落地窗边,招呼着虎杖爷孙俩坐下。

  这里是一家充满着“昭和风味”的日式茶馆,整体不是很大,四面都是落地窗,窗外是一览无余的庭院风光,有山有水也有树,错落有致,阳光洒落在上面,优雅而又充满生机,别具一番风味。

  地板是榻榻米,中间摆着一张矮桌,上面已经有人提前放置好了茶水和茶点,有抹茶,也有看着就很好吃的和果子。

  虎杖悠仁看了看周围,感慨一句:“这种茶室……光是座位费就很贵吧?”

  “是吗?我也不太清楚,”悟耸耸肩,“不过没关系哦,这是我家底下的一个产业,稍微打声招呼,就可以免费了。”

  “诶——你家的产业?”

  悠仁的表情,似乎在说,这个人难道真的不是人贩子?

  悟盯着悠仁的表情哈哈大笑,笑够了,又正经起来:“那么正式介绍一下,我是五条悟——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老师——也是一名咒术师。”

  然后,他不仅出示了“教师资格证”,还出示了“特级咒术师资格证”,上面都有国家加盖的红色公章。虎杖倭助借了过去,细细地看起来。

  “咒术……师?”

  悠仁傻傻地重复,然后歪了歪头,“那是什么?”

  ……看来这个小孩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。

  悟摸着下巴想,如果他是装出来的,那这演技也太好了,就是高层那堆烂橘子的拙劣表演加在一起,也完全比不过他呢!

  这种时候,悟想,如果自己会用那个叫做“幻术”的东西就好了,问起情报可不要太方便。

  “那么倭助先生对‘咒术师’这个词有什么感想呢?”

  悟转过头,看向自从听见悠仁提起“母亲”后,就一直沉默不言的老人——显而易见,他知道不少事。

  他们三人都坐了下来。

  悟单独坐在桌子一侧,而悠仁和爷爷坐在另一侧。悟难得亲自动手,把茶杯一一摆好,又沏上茶,分好了茶点。

  “说吧,如果遇到困难,我可能是少数能够帮到你们的人哦。”

  倭助低着头,沉默片刻,把悟的资格证递还给他,侧过头,对正在呼呼吹着热茶的孙子道:“悠仁……你可以先去院子那边玩吗?”

  “诶?院子?”

  比起院子,悠仁小朋友似乎更想坐在空调房里,喝完一杯茶,再吃掉面前的和果子。

  不过他是个体谅别人的小孩,也没多问,嘟囔了一句“好吧”,乖乖地站了起来。在出去之前,悟喊住他,让他把零食也带一盘出去吃。

  等门关上了,他们看着悠仁跑到了假山旁边的凉亭吃东西,倭助才终于道:“他是个好孩子呢。”

  “啊,确实呢。”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。

  如果换做是他,发现大人们有事瞒着自己,还明目张胆地把他支开,绝对要大闹一场——无论是大人们的难言之隐,还是小孩子的知情识趣,这些对于他而言,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,不打破砂锅问到底,他就不是五条悟了。

  倭助端起眼前的茶杯,也不喝,就默默地放在嘴边,任由氤氲的雾气飘进眼里,模糊了视线。

  他道:“我是不知道咒术师是做什么的,但我知道自己的儿媳妇可能不是人。”

  “哦?这可是个出乎意料的发现,”悟盘腿坐在榻榻米上,也端起茶,“那么您是出于什么原因判断她‘不是人’呢?”

  “‘死而复生’这种事,本身就很不可思议……我感觉是有人披了她的皮,又回到了这个家。”

  “虎杖香织死过一次?”

  “她得了绝症,放弃治疗后就在筹备后事,那一天……她走了,就在家里,我本想联系丧葬人员,但仁……我的儿子阻止了我,说想带香织出去走走。然后,他就把她的尸体抱了出去,放进车里,消失了整整一天。我担心他想不开,还去报了警,但没等警察出动,他就回来了,说已经把香织送去了适合她的地方。”

  茶室很安静,外面的夏日清风,鸟语花香,似乎都与里头的沉闷格格不入。

  虎杖倭助的声音继续回荡在这个寂静而充斥着空调冷气的地方——

  “我以为,他是自己把香织埋了,埋在了附近的哪座山里,没有送去火葬场,也没有放进我们给她准备的墓地……但他只字不提这事,也不提香织的葬礼,一日既往地工作,就像香织只是出了趟远门,而不是死亡。”

  说到这里,倭助紧紧捏着茶杯,低声道:“那个时候,我担心刺激他,也就保持了沉默。”

  “可怕的是,一周后,香织又回来了。而仁却态度如常地和她打招呼,就像那日清晨的死亡只是我的一个错觉。”

  “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,我也问过仁这是怎么回事,但他只说是我老糊涂了,记错了,不应该对香织报有偏见——甚至还对她说出这么可怕的话。我始终确信自己的记忆没错,但那日亲眼见过香织死亡的人,也就只有我们两个……我无法对任何人说出自己的恐惧。”

  “所以——”

  悟一口气喝完手中的茶水,总结道,“你认为有人占用了她的尸体。”

  “是……”

  “那悠仁这小子呢?他是哪个‘香织’生的。”

  “是她死后……不到半个月,香织就怀孕了,仁很开心,当时就给孩子起了名字,一个男孩名,一个女孩名……‘悠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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