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、第四章

缠着他指责他不陪自己,也不会撒娇生气,认为他总是将自己排在最后。

  她会乖乖听话,乖乖等着他。

  或是在他饿的时候给他准备一桌她拿手的饭菜,必要的时候,她也会提前为他暖好被窝。

  如果他一直这么忙。

  嗯..江沛玉想了想。

  她自己会跑,从他身边离开。毕竟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。

  -

  江沛玉的确按照祁衍的要求,乖乖地坐着等他。

  可中途遇到了一点意外。

  她在前往洗手间补妆的路上,碰到了一个坐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内,独自咬牙处理伤口的人。

  江沛玉本来不该管这个闲事。

  她甚至已经离开了。

  可走出十米远,她还是在遭受良心谴责的驱使下,折返了回来。

  她没办法视而不见。

  安茜总说她和圣母玛利亚的区别大概就是长相和国籍不同。

  江沛玉并不认为她是在嘲讽自己。

  善良一点也没什么不好。妈妈说过,好人会有好报。

  她有些忐忑的走了进去。

  对方充满警惕地看了她一眼:“你是谁?”

  “我...我叫winnie。”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伤口,似乎很在意这个,“你这样只会让它更加严重的...你需要在无菌的环境中,让医生来操作。”

  她认得那个伤口,是枪伤。医学课上老师讲过。

  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,但这个不禁枪的国家,发生这种事情并不稀奇。

  对方没有说话。

  “那个...我可以帮助你吗?我会一些简单的...”

  对方似乎不想领她这个情,他看她的眼里带着质疑和一种无法言语的挑剔。

  显然,他有些嫌弃这个年龄不大的女生。

  或许是实在疼得受不了,他只能将胳膊递给她。

  这里就有医药箱,江沛玉用棉球蘸取碘伏为他的伤口消毒。

  她很细致,也很小心,偶尔会停下来为他吹一吹伤口。

  那个人突然沉默下来,虽然他一直没过任何话。

  但此刻的沉默显得诡异。

  连呼吸声都停了。眼神和脸色都以一种稍显扭曲的姿态呈现出惊恐。

  感觉到异样的江沛玉还以为他是碰见了那个让他受伤的‘凶手’

  她心脏猛地收缩,回过头看向门外。

  等看清来人之后,她悬起的心脏终于落回原处,松了一口长气。刚才的不安彻底烟消云散。

  还好还好,不是什么坏人,更不是什么凶手。

  是祁衍。

  男人面无表情地靠着房门站着,居高临下地看着房间内发生的一切。江沛玉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,来了多久。

  如果她能够稍微看的仔细点,就会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。

  从刚才的黑色毛衣换成了以往最常出现在他身上的西装。

  禁欲优雅的西装三件套,黑色的西装外套以及同色系的西装马甲。

  配套的蓝宝石袖扣和胸针。

  属于贵公子的优雅矜贵,却也无法淡化他周身那种上位者特有的磅礴气场。

  像是一座无法攀越的高山,结结实实地压在这里。

  谁也绕不过去。

  只能无能为力的被困住。

  只可惜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面前这个受伤的男人身上。

  这里太偏了,就算拨打急救电话也需要等待很久。

  伤口如果不及时消毒是会造成感染的。

  江沛玉的手上还拿着刚沾上碘伏的棉球,笑容璀璨地看着他:“哥哥,你等我一下,我马上就好。”

  她不敢让祁衍等她太久,因为知道他没什么耐心,所以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一些。

  但仍旧温柔小心。

  她不忘叮嘱对方:“子弹需要去医院取出来,千万不要让伤口碰到水。”

  “你不用担心,他不是坏人。”江沛玉冲他笑了笑,为了让他放心,甚至还介绍起祁衍的身份,“他是我哥哥。如果你担心那个伤害你的人找过来的话...我可以让他帮助你,他很厉害的。”

  她低着头,继续为他处理伤口,因此没有注意到男人变得更加难看惨白的脸色。

  他的身体颤抖的厉害,江沛玉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,只能更加小心。

  “抱歉....”她的眼神和语气都充满了歉疚,“我只给兔子处理过伤口,可它们每次都打了麻药,所以我无法分清哪种力道更合适。你先忍一忍。”

上一页下一页